“实在太胡闹了!”气愤的男子是学士出身的大臣,极重视礼教,他愤慨进言:“皇上,皇后娘娘形状无礼,应当好好管教,以振夫纲。”
“末将倒是觉得,娘娘真性情。”赵戚炎摸了摸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迎亲的时候,他亲自去过南越。虽然没见到皇后天下第一美人的姿容,可南越的娘们儿真泼辣,一个个热情如火,别有一番风情。
“哼,莽夫品味!”文尚书挑眉,毫不留情批判赵戚炎。
后者当即不干了,与文尚书理论起来。
秦朔被两人吵的头大,从小到大都要这般抬杠,也不嫌腻味。他眼角余光瞥见尹扶风津津有味看热闹,便幽幽开口道:“尹丞相,你有何高见?”
被点到名,尹扶风摸了摸鼻子,恭敬回道:“陛下,皇后娘娘许是被宫中教条束缚过紧,才导致反应过激。毕竟东庭不同于南越民风彪悍,男女老少重骑射,娘娘更是南越国君掌上明珠。而我国风气更严谨,陛下需得给娘娘一些时间缓和才是。”
小狐狸!
秦朔听得眉头大皱,无语注视着自己笑容可掬的丞相。
这说了等于没说。
他想要的是胡笑变化的原因吗?他要的是应对的方法!这小子是明知道说了方法,怕以后被皇后知道了记恨,干脆玩儿起了踢球,把问题踢了回来。
心中不悦,秦朔正要逮住尹扶风说个所以然,却见自己的近臣一脸古怪捧着一叠纸从门外走进来。
“这是什么?”近臣双手奉上,秦朔一脸狐疑拿了过来。
“回陛下,这是皇后娘娘要的东西。”
皇后娘娘四个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赵戚炎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瞅着秦朔手上那一叠纸。眼见国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按捺不住问道:“陛下,娘娘到底想要什么?”
秦朔阴沉着脸,将手中的纸丢到近臣脸上,纸张四散开去,吓得那太监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东庭国君一阵风般拂袖而去,留下几个臣子一头雾水。
几人围上去,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文尚书气呼呼道:“南越国的教养实在太糟糕了,刁蛮跋扈不说,还要一些无用的东西,浪费国库,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
尹扶风瞥了他一眼,转头便看到看到文字就头大的赵戚炎,盯着那几张纸看得比谁都认真。心头微动,笑眯眯道:“赵将军,看得如此入神,莫非知道这些东西的妙用?”
赵戚炎摸了摸胡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放光:“丞相呐,咱们国君以后的日子,堪忧啊!”文人不识,赵戚炎一介武夫,岂会看不出这些东西的用处?
“什么意思?”听出赵戚炎话里有话,尹扶风连忙追问。
“这个大沙包,应该是用来练拳的,不过为什么要吊在树上呢?木桩子,我也认得,这个可用于练腿。啧啧……这个竹吊果子是什么东西?菜吗?”赵戚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普通人这要练下去,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尹扶风与文尚书对视一眼,听得心中惊叹:不是说皇后娘娘是南越第一美人吗?在印象之中,美人不都该声如莺啼,走路弱柳扶风,难道是因为南越国风与东庭不同,所以越强的女人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