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文溢清慌忙抓起一块鸡蛋糕塞到嘴里,都没怎么嚼就往下咽,噎的他脖子伸的老长。
“喝水,你急什么,有说不给你吃?”
文绵绵盯着他喝了水,又递给他一块鸡蛋糕,“吃慢点。”
这次文溢清认命了,彩云居里里外外都是姐姐的人,他逃不掉的,低头咬了一口鸡蛋糕慢慢的吃着,忽然眼睛一亮,
咦,这个鸡蛋糕好好吃。
三两下吃完一个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拿,偷摸瞥了一眼文绵绵,见她正低头看着手里书,唇角几不可查的翘起一抹弧度,快速的摸了一个鸡蛋糕喜滋滋的咬了一口。
等他美滋滋的吃完文绵绵才抬眼看着他,“就不怕我下了毒?”
文溢清:“……”
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文绵绵狡黠一笑,“骗你的,一会儿还要用晚饭,小心吃多了吃不下饭。”
见他一双眼睛总往鸡蛋糕上瞟,文绵绵道:“喜欢吃就明日自己来,不过一日最多吃三个。”
文溢清小心的打量着文绵绵,觉得今日他这个姐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不过依然让他觉得危险,“我去找娘亲了。”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那模样好似生怕被扣押下来。
灵果很是疑惑的看着桌上的鸡蛋糕,“姑娘,您真没下药?”
文绵绵斜了她一眼,“你家姑娘人美心善,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灵果嘴角微抽,以前是谁把人家小公子关在小屋子里。
人美心善,呵呵……
用过了晚饭,文书勉深吸了一口气去了府中的翰院,这里是文老太爷和文老夫人住的院子,此时文老夫人还在圆恩寺礼佛,院里只有文老太爷在。
文老太爷已过花甲,身形清瘦,发间布满银丝,但还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只是气质柔弱,面对自己的儿子有些提不起气。
文书勉也没太多寒暄,“今日过来是想从父亲这里拿五万两银子出来,府中开销大,有些支应不住。”
“要……要钱啊。”
文老太爷缩了下脖子,“我瞧这府里还不错,也不像支应不开的样子,我最近有些气短,看了大夫说是要吃一根老参补补,那老参挺贵,一时半会儿的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文书勉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年你挪了十万两银子,都吃参了?”
文老太爷连连摇头,文书勉又问:“你吃穿用度府中都为你准备妥当,照理也没什么需要你花钱的地方,所以你在外面养了人?”
面对儿子质问,低着头的文老太爷一抬头已是双目含泪,“你也看不上我了吗,我可是你的父亲。”
“我说的是银子,你莫要东拉西扯,你孙女大病初愈需要好药养着,府中现在不宽裕,你就说你还能拿出来多少银子。”
对于这个父亲,文书勉是真的觉得心累,怪不得他母亲宁可留在寺庙里礼佛也不想回来看到他。
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还动不动就抹眼泪,像什么话。
文老太爷最终是什么都没拿出来,无论文书勉怎么说都是没钱,气的文书勉心口疼。
这头文凌霄回了院子,看着摆放在匣子里的九层鬼工球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冒险。
是以当二皇子得知文凌霄不再出手鬼工球的时候,气的将茶杯甩到了谋士的身上,“这就是你的胜券在握?”
他都准备好拿着鬼工球去威胁文书勉的说词了,现在这算什么?
谋士顾不得茶水溅湿了衣裳,上前一步说道:“此事实在意外,不过出手御赐之物本就是大罪,文大公子不敢冒险也是有的,不过……”
“文将军府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此事文书勉自己都不知道,可比私下买卖御赐之物罪名大的多。”
二皇子抬眼,“说来。”
谋士上前在二皇子跟前低语两声,二皇子眼睛顿时晶亮,“此事可有查清?”
谋士退后两步,“已是八九不离十,属下已经派了人仔细的搜罗证据。”
二皇子站了起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要快,一定要在老大他们几人之前拿到证据。”
以此同时,与大将军府一墙之隔的安南王府内,一袭月牙白绣青竹长衫的华旌云听着下面的人回禀要事。
“自从文姑娘醒来后安北王还稳得住,但二皇子到五皇子几人全都有了动作,这次于京郊伏击我们的分别是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马。”
“在京都他们也没闲着,都在想着如何收买文大将军。”
“文大将军府中拮据,文大公子想要出手皇上御赐之物,这个消息二皇子几人都知道,二皇子旗下谋士秦功亲自出面和文大公子的人交涉,但不知道为什么文大公子改变了主意,不卖了。”
“刚打听到的消息,文大将军的父亲,文老太爷只怕是有把柄被人抓住了。”
华旌云剑眉轻蹙,纤长的眼睫下一双星眸幽深如月,他万事都不喜欢出头,也不喜欢麻烦,没想到这次回京后麻烦却接踵而至。
一想到再过不久府中就要多出来一个人,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打听清楚什么把柄,莫要让其他人先行得手。”
现在的他已经和文书勉绑在了一起,若是文家出事,他会更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