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为什么直接睡到了地上”
张浩喃喃着,内心满是疑惑的扶着墙站了起来,看到窗户上的自己。
眉间一阵痛感袭来,仿佛昨晚那双血红的鬼眼此刻在与他对视,那到底是什么,恐惧产生的幻觉吗?
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他整理好衣服便出了房门。
咔,门关上了。
再看得仔细些,那在门上的镜子竟有些歪七扭八,突然一道闪电打下,黑着的屋子乍得亮了起来。
镜子也亮了起来,但不是明亮的闪光,而是一股血色红光
此时的张浩到了一楼,发现老头在门口唑着一卷子烟,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
“今个咋又这么晚才起来,你们城里的人就是娇生惯养,村口那李三爷,八十了,起的比鸡都早,你看看你。”
这话我当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老头不是又想着怎么整我吧。
正当在思考之际,老头话锋一转,说着:“昨晚没遇到什么事吧,之前那白衣又找你了没,看你这眼睛充的血,昨晚不会又发生什么了吧!”
我缓了一两秒答道:“昨晚?昨晚我很早就睡下了啊,也没听到什么敲门声,这阴雨天人就睡得死,之前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
老头那张脸又冷了下来。
“滴答滴答”
屋外的雨小了些,渐渐能听得清水滴顺着屋檐砸在雨棚上的声音。
看这气氛不对,我寒暄了句就出了门。
顶着小雨巡视了一圈村子后,发现怪异的氛围愈发凝重,我回屋子后再次打通了刑警队小刘的电话,别不是这村里真出过凶杀犯。
“喂,刘星吗,我张浩,之前你姐婚礼见过。”
寒暄了几句,我问起了荷塘村曾经离奇死亡的案子。
但小刘支吾着,其实刚到所里的第二天,他就见识了队长训诫大伙的场面。
“这就是意外死亡,队里有这么些案子,有时间让你们在这瞎琢磨!”
队长的话不能不听,只是这电话也不能说挂就挂,他最后说道。
“这也不是机密文件,有机会我帮你看看”
撂下电话,刚准备躺着歇息会,电话又响了。
一看是朱良,我接了起来。
那边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隐约还能听到铁制品的碰撞声。
还没等我张嘴,那边传来朱良颤抖的声线。
“浩子,你最近手头宽裕吗。我这边出了点事,急需用钱。帮帮我吧。”
没弄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打了两遍也没有人接。朱良平时不太正经,但也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我的心被吊了起来,二话不说把银行卡里仅存的2万块打了过去。
突然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时我想起,门上的镜子还在,于是慢慢踱步到窗边,门外是一位穿着焦黄色大衣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老头。
怎么一发生什么事,这人就会出现,真邪门。
我给开了门,他神情焦急的说道,“老刘出殡需要的一些衣物,让我放在咱们对面的小楼阁楼了。我腿脚不方便,你帮我去拿一下。”
说是出殡着急用的东西,我也没想太多
老张帮忙打开了那间小楼的门。
出奇的是,屋内并没有什么霉味儿,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闺中女子的住处。
跟着老头的指引我进入了阁楼,可一回头,他人不见了
突然,窗外又刮起了大风,就像在当时档案室门口的那样。
来自动物的本能告诉我,得赶紧离开这。
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下去的楼梯。
我开始变得焦急了起来,误打误撞走进一间小隔断。发现桌上有一个盒子,上面写着刘显志卒,打开一看里面是衣服,这应该就是老头子要的东西。
衣服是找到了,可我该如何出去呢。
“怎么回事,我...”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感觉像又要昏过去了,我猛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摸到一块鹅卵石大小的宝物,那是我今天上午在刘显志家门口捡到的一枚胸针。我将它刺入皮肤,疼痛感袭来,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可真够劲的,这小针头。”
等缓过神来,我猛的发现,正前方有一双血红色的鬼眼在。那双鬼眼微微颤动,期间还发出唰唰的声音。
我吓的把老刘的衣服扔向鬼眼,衣服瞬间裂成了两半。
可能是我的行为激怒了这鬼眼。他猛的向我袭来。我慌忙将手中的胸针朝他扔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把抱在头上的手挪开。
它竟然被钉到了地上。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
竟然是一只比巴掌还要大的蛾子,振动的双翅锋利无比,上面的图案像极了眼睛,再看才发现,那红光原来是蛾子的血液。
“凡人,尔敢!”
我四处寻找到底是谁在说话,突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看向地面那双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