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致远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低沉且蛊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你要怎么证明?”
云琬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花,本能的将身子往后挪动,企图和木致远拉开一些距离,可显然都是徒劳。
木致远轻笑一声,将云琬又往自觉的怀里捞了捞,微凉的唇小心翼翼的吻上了云琬浸满泪水的脸颊,
像是想要把她脸上的泪全部吻干一般,直到觉得自己的唇变得滚烫方才离开。
“我知道你没有,睡吧!”
木致远揽着云琬的胳膊不自觉的收了收紧,随即想到云琬身上有伤,又稍稍的松了些力道,
大手隔着被子想哄孩子一般轻拍着云琬,心融化的一塌糊涂。
云琬被吻的有些羞窘,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快要震聋自己的耳朵,
小猫一般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在木致远带有“魔力”的轻拍中勾着嘴角沉沉的睡去。
云琬均匀的呼吸声刚起,木致远本来闭着的眼睛豁然的睁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在云琬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吻
刚才本想逗她一下,却不想差点吓怀了她,似满足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还是个孩子呢!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长大……”
翌日,云琬被一声鸡叫惊醒,她条件反射一般的飞快的从炕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环顾了一圈之后才想起来她昨天已经被卖做人妇了。
轻叹了一声,转头想看看刚才她猛的坐起来有没有惊扰木致远,却发现原本应在她身边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坏了!”
顾不上多想,云琬赶紧起身,急急忙忙的走向厨房,却发现锅盖上已经冒出了白色的蒸汽,看样子她晚的不只是一点。
眸光瞟向正在添柴的男人,盈盈的火光让他的脸莫名的柔和了起来。
“他长得挺好看!”
云琬心里感慨的同时,思绪突然飘到了昨晚落在她脸上的那些吻,脸色瞬间绯红,眼睛闪过一丝软柔的流光。
“我,我来把!”
云琬晃了晃脑袋,将心里的异样甩了个干净,清醒过后忐忑不安的反复的把玩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想知道木致远有没有因为她起晚了而生气,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上前。
“不用了,你去摆碗吧。”
“他没生气!”云琬的心瞬间雀跃了起来,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弯了眼睛,今天或许会是她十六年里最开心的一天,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谩骂和疼痛的早上。
木致远不懂云琬为什么情绪突然就欢快了起来,可他的心却不自觉的也跟着欢快了,他终于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饭桌上,云琬看着饼子犯难,粗粮本身就有些硬,就更别说她昨天吃的时候连嚼都没怎么嚼了。所以她现在一看见这饼子,就觉得嗓子疼的厉害。
木致远自然是注意到了云琬的举动,昨天云琬的吃相他还记忆犹新,怎么今天就只看不吃了?
“怎么不吃?”木致远剑眉轻挑,黑亮的眸透着疑惑。
木致远的询问让云琬不自觉的身子一抖,然后唇瓣轻颤的拿着饼子掰了小小的一块,堆起假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说:“呵….还,还不饿呢。”
木致远无奈的轻哼了一声,心里也是纳闷,好歹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活计的,怎么就没有半分八面玲珑的架势?这慌撒的,真是无人能信!
“我今天要去山里一趟,你自己在家小心一些。”
木致远从军一走就是十三年,家里人只当他是死了,变卖田地举家迁走,农家就是这样,没地就没进项也就活不了人,所以木致远就当起了猎户,用猎物赚钱谋生。
云琬身子一僵,纠结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寒冬是过去了,可是还是留着寒冷的小尾巴,山上的雪定是厚的很,她有些怕木致远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若是她成亲的第二天就变成寡妇,那她也就不用活了,坏了名声还克夫,只怕……
“我,我听我娘说,山上积,积雪一步深一步浅,深,深的地方会把人给没过去!我,我娘还说,冬天山上的猛禽都没吃的……”
云琬这是在结结巴巴的扯谎呢,她娘哪懂这些,就算懂,每天被云老太太那般苛待折磨也是没时间和闲心说的,云琬所有的“我娘说”都是她自己以为的。只不过觉得搬出长辈更容易让人信服。
木致远眼中自带的清冷,此刻已经化成了温柔,沉稳的眸心不自觉的发亮,像是夜空中点点的星光,她这是在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