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慕云琳笑得花枝乱颤,“对了,那两个关在柴房的贱种吃了没?”
丫鬟一顿,思索片刻才接着道:“自然是没给水米的。”
“没给就对了,就是要那两个贱种饿得哭,才能逼那个贱人对我下跪认错,哼,竟然敢打我,我要她颜面尽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奴婢先让人把那两个小贱人打一顿,给小姐出气。”
“本小姐要亲自打,去让人把荆条拿来,本小姐不抽的那两个小贱人皮开肉绽,本小姐就不信慕。”
“哼,两个小贱人,要怪就怪您们那个贱人娘得罪了我,我就只能找你们泄愤了。”
慕漪在门外,气的一拳砸在回廊的红漆柱子上,海碗粗的柱子被她活生生砸出一个坑来。
慕云琳怎么敢对昭昭和旭阳动手?
他们才五岁啊。
饿了一晚上,又用荆条抽,不死也要脱层皮,从此落下病根。
他们怎么敢!
房门开了,丫鬟喜滋滋走出门,正好和站在门口的慕漪撞个正着。
她不认识慕漪,皱着眉正要骂,谁知慕漪单手卡主她的脖子,朝旁边狠狠一甩。
丫鬟后脑磕在门柱上,疼的昏死过去。
慕云琳还在对镜贴花黄,等了好久不见丫鬟回话,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干什么吃的,去拖两个小贱人过来还花那么长时……”
‘间’字被她活生生吞进肚里。
慕漪站在她身后,铜镜中印照出她冷如寒铁的脸色。
“你你你……”
慕云琳吓得摔倒在地,单手指着慕漪,浑身发起抖来。
“你说,拖谁过来?”慕漪一脚踩在慕云琳的手指上,活生生踩断她的两根指甲。
慕云琳痛的惨叫一声,大声叫喊。
没一会儿,慕云琳的院子挤满了人。
为首的将军府大夫人看到慕云琳像是死狗一般,被慕漪拖在地上,修长的指甲盖活生生掐断了一根。
倒不是因为她又多心疼慕云琳这个庶女,而是慕漪打上门来,闯进内院,把她将军府的女眷打的像一条死狗。
这是在打她这个大夫人的脸!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姑娘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我将军府下次毒手?”
慕漪把十根指头都被踩断的慕云琳丢到大夫人面前,当着大夫人的面,一鞭子抽在慕云琳脸上,将她脸上的皮肉生生抽出来一条三寸长的血口子。
白净的面容因横亘了这条伤口,瞬间变得狰狞。
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还真是明知故问啊。”慕漪冷笑,“贵府的小姐绑了我的一双儿女,百般虐待,折磨那么小的孩子。”
“大夫人真有脸在这儿问罪与我!”
绑架?
大夫人低头看向嗷嗷哭叫的慕云琳,从她眼中看到躲闪神色,瞬间明白了慕漪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场恨不得把慕云琳送去庙里当姑子。
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将军府的小姐绑架别人的儿女折磨取乐,传出去了,将军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但,此刻都被人打上门了,若是什么都不表示,岂不是显得将军府懦弱可欺?
大夫人素手一挥,指挥家丁和婆子把慕漪围了起来。
“我们将军府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干这种腌臜勾当。”
“倒是这位姑娘,你蓄意污蔑我将军府绑架,污我将军府声明,你是何居心?”
“还不快把她拿下!”
慕漪把长鞭横在胸口,大喝一声:“谁敢!”
婆子和家丁被她一声呵斥震在原地。
眼看一场争端一触即发,远远的传来一声奶音。
“娘亲!”
是旭阳的声音!
慕漪赶忙抬头,循声望去。
慕旭阳一身锦衣,头上带了金冠,精致的面容像是瓷娃娃,通身气派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慕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前抱住儿子,忽的,眼神一凝。
慕旭阳身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端王,夜琮。
慕漪脑中一片空白,连慕旭阳都忘了抱在怀中,只呆呆看着缓步前来的夜琮。
旭阳为什么会和这个狗男人在一起?
难道他知道旭阳的身份了?
慕漪脑中闪过在现代时的记忆,一个词语深深刺入脑中。
紫丝带妈妈。
就是那些被丈夫抢走孩子,偷偷藏起来,一辈子都不让母亲再看到的受害者群体。
现代社会,有完整成体系的法律维护母亲权益的情况下尚且如此,在这个封建社会又该如何?
夜琮是贵族中的贵族,皇亲国戚,天然的特权阶层,若他想带走旭阳,自己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慕漪藏在袖管中的手微微发颤,狠狠攥成拳,强撑着一口气才不至于露怯。
“端王殿下,民女的孩子为何会与您在一起?还是说,堂堂端王爷,竟也干起了拐子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