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丢人丢到娘家的王妃不要也罢,苏澜天握紧拳,他堂堂丞相,原以为女儿嫁进摄政王府能跟沾光。
可谁想光没有沾到,反倒是丢脸丢到家了,那些朝堂的同僚哪怕是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是各种议论。
亏他还对这个女儿抱有期许,可没想到回报自己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身为丞相,这简直就是耻辱!
“孽女,我再问一句你到底给不给挽柔道歉!”
苏澜天语气强硬,几乎不给苏挽清任何反驳的机会,在那句呵斥下,苏挽清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颤,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哪怕是原主怕是也没想到一向宠爱有加的父亲大人会这么对待自己。
“丞相大人,同样的话我再说一遍。”
苏挽清看着在场的人,看着苏澜天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我给她道歉这不可能,除非……”
她勾了勾唇,看向苏挽柔的目光闪着寒光,离那儿又近了些,“苏挽柔,你真的想我给你道歉吗?”
苏挽柔一愣,没料到苏挽清会突然询问。
她下意识点头,话刚说出口便听到清脆的耳光声。
苏挽柔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神情也变得狰狞。
“苏挽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道歉的意思啊?”
苏挽清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她摊了摊手,满是无奈,“你们这些人都想要我道歉,既然如此我总得做些什么不是。”
“苏挽柔不好意思喽。”
听着苏挽清云淡风轻的语气,苏挽柔气得简直想吐血,她恨恨的盯着苏挽清,恨不得上前活剐了她。
可是这样一来,她一直以来在外人维持的善良美好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爹爹,女儿真的不知道做错什么让姐姐要这么对我。”
苏挽柔哭的伤心欲绝,让在场的人见着都生起怜惜,更加痛斥苏挽清的恶行。
苏澜天也没想到苏挽清当着自己的面居然敢这么做,就算挽柔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一家人私下里说清楚就好了。
可是现在苏挽清动手直接打苏挽柔,就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他大步上前,以同样的方式要给苏挽清一耳光,可这次苏挽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原以为回到丞相府能够澄清一些当初的事,谁能想到事情不仅没有澄清,反而越来越糟。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丞相府不要也罢,她不是原主,没必要受这委屈。
几根银针藏在袖中,只要苏澜天敢动手,她就会让对方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苏挽柔看着苏澜天要打苏挽清的举动,心中别提有爽快。
就算她收拾不了这个贱人,可是她稍微的装一装,那些人马上就相信了自己,可是苏挽清呢,她就算有委屈,有人会相信吗?
等到待会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再向之前一样好好羞辱苏挽清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可就在苏澜天动手之际,只听到轮椅的滚动声,夜璟寒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苏丞相,她怎么说也是本王的王妃,你直接动手怕是不太好吧。”
夜璟寒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这位摄政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也是,苏挽清就算再怎么不堪,如今也是摄政王府的王妃,这点哪怕他们不想承认也是事实。
苏挽清眸子微眯,对夜璟寒的出现有些意外,相比她的平静身旁的翠儿倒是激动不已。
她高兴的看着苏挽清,话语间带着雀跃。
“王妃太好了,王爷来了。”
她只不过是奴婢帮不到苏挽清什么,可也看明白了王妃自回府以来明明没做什么,可欺辱,责罚接二连三,这不禁让她对那些传闻产生质疑。
若是这位王妃真的恶毒,真的无法无天,为什么还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能够为非作歹,背后一定是有底气,可现在她看到的结果为什么不太一样。
苏挽清只是冷冷的看着夜璟寒,她可不觉得这家伙是来救自己的。
苏澜天看到来人一改对苏挽清先前的态度,看向夜璟寒的目光中满是恭维。
“摄政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苏澜天满脸无奈的看向苏挽清,“我实在没想到这孽女在新婚夜敢做出这样的事,如今又伤挽柔,实在是大逆不道。”
“你伤了二小姐?”
夜璟寒眸光一冷,在听到苏澜天说出这话时,周身的温度也跟着冷了几分。
不等苏挽清说话,苏挽柔便装模作样的惊呼一声,只见着她捂着胸口,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王爷,我不打紧的,只要姐姐能够消气。”
“你没错,错的是她。”夜璟寒话语冰冷,一句话直接将苏挽清贬低的一无是处。
若不是这女人是自己的王妃,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丢的是他摄政王府的颜面,他当真不想来。
“苏挽清,本王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一时间所有的谴责声都落在苏挽清身上,苏挽柔见状心中更加兴奋。
“王爷,您可千万不要惩罚姐姐,虽然姐姐打了我,可我知道姐姐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啧。”苏挽清嗤笑一声,她眸子微眯,“苏挽柔,我的苦衷多着呢,你再让打一次,这耳光要左右对称才好看。”
苏挽柔浑身一僵,神情有一瞬的呆滞。
这个贱人摆明了是在挑衅自己,爹爹还有摄政王都在这,她得忍,不能生气。
看着苏挽柔都这样了还在装,苏挽清感到满满的鄙视。
“苏挽柔,这么装你不累吗?”
这么喜欢装,她都怕到时候不忍心撕开苏挽柔的伪装。
“孽女,你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苏澜天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和以往不太一样了,以前的苏挽清哪里敢这么对自己说话,难道是因为如今成了摄政王妃就敢胡作非为了?
“摄政王殿下,我这就代你好好教训这孽女一番!”
苏澜天说的痛心疾首,“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不必了。”苏澜天的话刚说完,便听见夜璟寒的拒绝声。
“她既嫁到摄政王府,如何处置本王自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