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的那点儿小聪明,根本瞒不过陈行安。
“你杀了陈叔,我没法替陈叔原谅你。”
陈行安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玉林。
若真有心悔过,陈行安不会杀他。
可他要是铤而走险,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那老东西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够了!”
“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却对你百般照顾,就连遗嘱上,都写着你的名字!”
“陈行安!你这个野种!给我去死吧!”
陈玉林歇斯底里的咆哮,双手握住手枪,瞄准了陈行安的后脑勺,使劲的扣动扳机。
连续扣动了十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枪口,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陈玉林懵了!
会场内的所有人都懵了!
本来他们看见陈玉林抬枪的那一瞬间,都以为陈行安必死无疑。
“怎么回事?”
陈玉林退出弹夹,赫然发现弹夹和枪膛内,都没有子弹。
“被骗了!”
陈玉林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终于恍然大悟。
扑通!
陈玉林急忙扔掉手枪,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小安,对不起,对不起,我……”
陈玉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洗白自己了,只能不断的掌掴自己。
直到两边脸颊都沾满了鲜血,还没有停下来。
“念在陈叔的份上,我多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不珍惜,怨不得我了。”
陈行安走上前去,一掌打在陈玉林的天灵盖上。
只听咔擦之声响起,陈玉林额头溢出鲜血,轰隆一声倒地,没了呼吸。
全场静默,连小孩都停止了哭啼声。
“把他们的尸体抬下去吧,以罪人的身份藏在陈叔墓旁。”
陈行安淡淡说道。
紧接着,会场大门再次被推开。
李晴带着人,抬走了陈玉林四人的尸体。
陈王李赵四家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主的尸体被人抬走,连个屁都不敢放。
关于他们谋害陈建德的事情,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实情。
他们都埋着头,生怕陈行安继续追究责任。
“现在该说说第三件事情了。”
陈行安重新回到位置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喝了杯热茶,“陈,王,李,赵四家之人,老幼女人皆赦免,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人皆充军!”
“四大家族所有资产,皆充当军费!”
很平静的两句话,却再一次让静默的会场,掀起了轩然大波。
“凭什么啊!”
这是人群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陈玉林,王崇山等人的死,他们大可以选择沉默。
反正家主死了,只要重新推选一位家主就可以了,他们依旧能够享受到他们应有的待遇。
可陈行安现在要夺取他们的一切!
四大家族前所未有的团结,异口同声道:“陈行安,你这是公报私仇,中饱私囊!”
“随便你们怎么理解,有谁不服气,可以站出来。”
陈行安淡淡说道。
唰唰唰!
关系到切身利益,人群中一下子站出来十几个人。
陈行安也不犹豫,装满十二发的手枪弹夹,砰的一枪,杀死了最左边的那人。
砰砰砰!
陈行安又连续开了三枪,每一枪都会射杀一人,每次开枪的间隔只有一秒钟。
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有四人倒下,并且还在持续。
那些个挺身而出的人,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倒下,底气瞬间没有那么充足了。
毕竟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觉得身外之物没有那么重要了。
“陈行安,你是个疯子!刽子手!我们四大家族有将近千人,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杀了!”
砰!
那人刚说完,陈行安便一枪爆了他的头。
像他们这种国家的蛆虫,连监狱里面的犯人都比不上。
起码那些犯人还有一颗热血报国的心,而他们只顾享乐。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陈行安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人。
此时扣动扳机,杀死他们,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内心毫无波澜。
“现在的江南市,由我陈行安做主,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上战场!”
杀了十二人,陈行安重新装填子弹。
看着一颗一颗金色的子弹压进弹夹,就好像他们的心跳声一样。
他们充分见识到了陈长生的实力,四大家族那么多的保镖都挣扎不出一点波澜。
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普通人?
“生逢乱世,男人就应该保家卫国!”
陈行安凌厉的目光横扫四周,无一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纷纷埋头不语。
良久,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陈行安。
“李晴!”
陈行安的声音刚刚落下,会场大门被推开。
“上柱国!”李晴走了进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在门外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就放手去做吧,但凡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是!上柱国!”
李晴答应一声。
李晴秀手一挥,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精英战士涌进会场,散开成一个圈,包围了所有人。
他们面容刚毅,目不斜视,身体站的笔直,动作整齐划一。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肃杀,铁血之气,令人内心油然生出一股敬畏感。
像这样的兵,陈行安还有三十万!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陈行安撇下这句话,离开了万豪国际,前往陵园。
到了陵园,陈行安找到了陈建德的墓。
“陈叔啊,看来这世间除了我,还有人真心挂念你。”
陈行安走到目前,半蹲着身子。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墓碑前,放着半杯酒,和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很显然,陵园内不止陈行安一人。
那人察觉到了陈行安的气息,藏了起来,而陈行安却没能提前察觉到那人的存在。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人的实力在陈行安之上。
“来都来了,不出来见一面吗?”
陈行安不确定那人是藏了起来,还是离开了,于是大声说道。
声音在陵园中回荡,迟迟无人回应。
“陈叔,您这个朋友还挺神秘,怎么以前没有听您提起过呢?”
陈行安自嘲的笑了笑,依靠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陈建德的遗像,陈行安端起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