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停!你怎么在这?”秦颂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宋江停挑了挑眉,反问她:“你来干嘛的?”
“我当然是来谈事务的。”
“我也是。”
一时间秦颂然哑口无言。
“我经常来这家酒吧谈生意,二楼环境不错,跟这儿的老板也挺熟。”宋江停主动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秦颂然眼前一亮:“那能不能拜托你,找老板调出上周末晚酒吧门口的监控?我就想找一辆黑色的奥迪A6。”要是增加了监控的证据,这官司她赢定了。
虽然迟疑了几秒,但宋江停还是答应了。
说完他们就分道扬镳,在秦颂然走过二楼楼梯口的转角之前,宋江停突然停下回头叫住她。
“奥迪A6,你在跟沿海大桥那庄案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宋江停抿了抿嘴,不发一言地走了。
秦颂然却在感叹,不愧是业内第一的大佬,人脉就是广。
二楼,某包间内。与外面的哄闹声不同的,包间隔音非常好,完全不会受到影响。秦颂然拿出包里的文件条理清晰地分析给王文山和瘫在旁边沙发上的王海听。
一如想象中的形象,王文山是个严谨的生意人,梳着大背头,黑发已经不浓密了,王海则是有些肥胖的懒散模样,瘫在一边,什么都不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正当一切顺利进行时,秦颂然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宋江停的消息弹出。第六章 伪证?!
身心疲惫的秦颂然无奈回家,不多时便接到了梁煜的电话,语带嘲讽:“秦颂然,我早说过,你赢不了我的。”
秦颂然顿时沉下脸来,咬牙切齿,:“梁煜,你敢阴我?”
“呵,秦颂然,这怎么能叫阴你呢?只怪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这么个妈。”电话那头的梁煜笑了起来,“实不相瞒,早在我借钱给你m的时候就想到了有今天,这叫早有准备。”
“既然你要离婚,限你在一个月内把这五十万还上。再加上你害我进医院失去生育能力的事儿,给我买套房作为身体和精神的补偿费,这不多吧?不然,”梁煜恶劣地讥笑,“我就把你们母女告上法庭!”
秦颂然气急,还未开口就被对方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响声。
梁煜开出天价赔偿,她这么多年虽然勤勤恳恳地为事务所办事,但拿的一直是正常价位的工资,根本筹不出这么多钱。如今林秋燕又下落不明,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她一个人处理,秦颂然不禁犯了难。
思索片刻,秦颂然无奈地给老板打电话:“老板,最近有什么活儿吗?”
老板已经了解到秦颂然败诉的情况,同情地叹了口气:“也是委屈你了,颂然,不过这几天倒是没什么新的委托人啊。”
“哦对了!王海那个案子倒是还在,没人接,就是有点儿难办,你看……”
这案子虽说酬劳极高,但没人敢接。秦颂然原本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如今实在是被逼无奈,只要有钱就能办。
“好,我接了。”
秦颂然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好心情,这几天跌宕起伏的事情在脑中一闪而过,一夜之间,他从婚姻幸福事业成功的金牌律师变成了婚姻破裂负债累累的落魄女人。
但无论如何,她秦颂然都不会被轻易打倒,她得振作起来。想起那对g男女的丑恶嘴脸,秦颂然冷哼一声,风水轮流转,她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撕开他们的嘴脸!
替自己泡了杯咖啡,做回到办公椅上,秦颂然打开了老板发来的委托人信息。
王海,42岁,无业。家中小儿子,至今未婚。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儿,好在家里两个老人都有不少的退休工资供他挥霍,上面还有个哥哥顶着,开了个公司,也够他衣食无忧。
但这次确实是碰上大麻烦了,上周末沿河大桥处有人酒驾,撞死了一个小姑娘,事后逃逸,被路人拍下,黑色的奥迪A6,车牌号与王海的如出一辙。
秦颂然仔细翻看了文件里附带的路人所拍的照片,光线昏暗,有些模糊,并不能作为确凿证据,而沿海大桥正在施工,一年之内都无法完工,沿路所有的监控早就被全部拆除。
这桩案子确实很大,秦颂然仔细思考,涉及人命的官司,还证据模糊,一般的律师都不敢接,但她秦颂然不是一般律师。她沉着地打给委托人——王海的哥哥,王文山。
“王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委托律师秦颂然,关于您的案子我想和您还有当事人当面谈谈,您看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王文山比王海还大上几岁,充满了商务口吻,沉着冷静:“那就明天晚上七点,半夜里酒吧,我定个包间。”
秦颂然应下了。
庆幸的是,据她调查所知王海当日就是在这家半夜里酒吧喝酒,也是常客,有人可以作证。听到这些信息,秦颂然松了口气,既然有了人证和不在场证据,这场官司就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个大案拿下了,秦颂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很快,到了约定时间,秦颂然穿着职业装迈进了半夜里酒吧,严谨的衣着和妆容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混乱哄闹的音乐和舞动纠缠的身影让秦颂然感觉不适。快步走上了楼梯,远离一楼的喧嚣。
却不巧在这时撞上了从楼上下来的人,秦颂然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被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撞进怀里。
熟悉的淡香让秦颂然下意识闭了闭眼,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宋江停!你怎么在这?”秦颂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缘分也太巧了吧。
宋江停挑了挑眉,反问她:“你来干嘛的?”
“我当然是来谈事务的。”
“我也是。”
一时间秦颂然哑口无言。
“我经常来这家酒吧谈生意,二楼环境不错,跟这儿的老板也挺熟。”宋江停主动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秦颂然眼前一亮:“那能不能拜托你,找老板调出上周末晚酒吧门口的监控?我就想找一辆黑色的奥迪A6。”要是增加了监控的证据,这官司她赢定了。
虽然迟疑了几秒,但宋江停还是答应了。
说完他们就分道扬镳,在秦颂然走过二楼楼梯口的转角之前,宋江停突然停下回头叫住她。
“奥迪A6,你在跟沿海大桥那庄案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宋江停抿了抿嘴,不发一言地走了。
秦颂然却在感叹,不愧是业内第一的大佬,人脉就是广。
二楼,某包间内。与外面的哄闹声不同的,包间隔音非常好,完全不会受到影响。秦颂然拿出包里的文件条理清晰地分析给王文山和瘫在旁边沙发上的王海听。
一如想象中的形象,王文山是个严谨的生意人,梳着大背头,黑发已经不浓密了,王海则是有些肥胖的懒散模样,瘫在一边,什么都不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正当一切顺利进行时,秦颂然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宋江停的消息弹出。
“黑色的奥迪A6在下午五点进入,晚上八点驶出。”
秦颂然瞪大了眼睛,事发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而半夜里酒吧到沿海大桥恰好是半小时路程。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他们之前所有人证全部都被推翻了,这也意味着王文山兄弟伪造了证据!
大概察觉到秦颂然脸色突变,王文山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秦颂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瞟了眼,收起了温和的笑容,问:“秦女士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脸色突变?”他给王海使了个颜色。
秦颂然强撑着板正的坐姿,故作镇定:“王先生,我这里收到了一些信息,似乎和您推荐的证人提供的的并不相符。”她顿了顿,“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胜诉,还是不要有什么欺瞒。”
王文山沉下脸来,语气不太好地冲秦颂然说:“秦律师,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保我弟弟无罪,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王海慢慢朝秦颂然靠近,面色不善。
秦颂然猛地冲进了一旁的独立厕所里。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秦颂然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家兄弟希望做伪证逃脱法律制裁,如今被她知道了真相,要么上他们的贼船,要么就只能被他们封口。
二楼的独立包间隔音非常好,外面的音乐又这么响,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拿,更何况这门也根本挡不到那时候。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打开了厕所的窗户,底下有个绿化带,比水泥地好不少。
只是二楼,应该死不了,她安慰自己,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下跳。
冰冷的空气簌簌地往她的嗓子里灌,坠落感让秦颂然屏住了呼吸。
猛地扎进绿化带里,一阵尖锐的疼痛划开了她的胳膊,原本笔挺的职业装也被划开了几个口子。秦颂然狼狈地从绿化带里爬出来,总算是逃出来了。
却见半夜里大门的方向走来一个高挑男人的身影,秦颂然急忙转身,祈祷不被他发现。
高挑身影开口了:“秦律师怎么这么狼狈啊?”宋江停单边挑了挑眉。
秦颂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没有理会,转过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的确,她每次狼狈落魄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她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
宋江停看着秦颂然倔强的身影,高跟鞋断了还是艰难地踩着向前走,无奈地轻叹一声,快步跟上,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秦颂然,不是告诉你了,不要接这么危险的案子,来我的工作室。”
到我身边来,我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