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才刚走进门,佣人就迎了上来,说是二房的婶婶来了。
大房和二房可以说是最亲的,可晋长戈一出事,蹦跶的最厉害的也是二房。
凌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佣人让她拿到楼上去,而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客厅。
“凌瑶,你还知道回来。”翁凤林厉声说道,“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们晋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凌瑶淡淡的一笑,“二婶好,二婶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怎么这样大的火气?”
翁凤林一听这话更气了,以前的凌瑶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唯唯诺诺的恨不得讨好每个晋家人,每次受训也都是乖乖的不敢吭声,现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那老太婆又做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长戈还没死呢你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早就说过你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要不是妈一直要让你进门,你当自己真的能够嫁进晋家?”翁凤林说,“既然嫁进晋家了,就算长戈是植物人,但是身为女子该有的本分凌家难懂就没有教过你?你怎么就有脸闹得人尽皆知,凌瑶,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就算了,你还不要脸的把长流给牵扯了进来。凌瑶,晋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还不够,你难道还想毁了晋家不成?”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收拾东西然后滚出晋家,这一次就算是老太太不同意,晋家也绝对不会容下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不知所谓的女人。”
一席话,激.情飞扬。
凌瑶忍不住拍了拍手,“二婶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二弟来的吗,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做什么?”她笑着说道,“只是我好像嫁的是大房的晋长戈,不是你们二房的晋长流,就算是二叔来了,好像也没有这个权利赶走我。”
“大哥和大嫂都已经过世了,我们是长戈的长辈,怎么没权利了?”翁凤林盯着凌瑶,“凌瑶,我劝你识相点,否则到时候丢脸的是你自己。”
“你都说我把脸都丢尽了,我还有什么好丢脸的。”凌瑶失笑,“二婶是听说了外面的那些传言吧?二弟既然敢做,二婶你也不要这样激动,你这样只会让二弟显得心虚而已。”
“长流要心虚什么。”翁凤林嗤笑一声,根本就没有将凌瑶放在眼里。
凌瑶也不气,“不是心虚的话,怎么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赶走呢?”她顿了顿,然后想到了什么,“哦,二弟不会以为把我赶出去晋家之后,他就能轻易的从我手中得到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吧?”
翁凤林眼神闪了闪了,又忍不住咬牙。
同样是晋家的媳妇,她嫁进晋家多年就没有什么股份,凭什么凌瑶这个小贱人就得到了百分之二。百分之二啊,看着是不多,但是每年却是能拿到上亿,甚至几亿的分红,她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愤恨。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是事实啊。”凌瑶笑着说,“谁让这股权不是在二婶手上,不然二弟就不用这样费尽心思了吧?还找人来用什么美男计,这么拙劣的手段也亏二弟想得出来。我觉得二婶还是回去好好的再教导教导二弟比较好,这样算计自己的嫂子,说出去也不光彩啊。”
“你这个小贱人,你。”
“二婶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不然二弟的名声可能又要臭上几分了,这样坑自己的儿子,二婶舍得吗?”凌瑶笑容冷了下来,“二弟能拿捏住孙浩,我也能,我要是用二弟这颗棋子来反扑,说出去,怕是那些叔叔伯伯又要怀疑二弟的能力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可却真的拿捏住了翁凤林的软肋。
晋长戈的父亲已经死了,本来这管家权是该交到自己丈夫手中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儿子那样优秀,大房就剩下晋长戈一个人,凭什么将这管家权交给晋长戈?
翁凤林不服气,不甘心。她想要帮自己的儿子拿到管家权,老天也是长眼让晋长戈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以为这样一来管家权就会落在他们二房头上,可谁知道族里的长辈们讨论之后却没有想过要改变掌权人。
这更气人。
一个植物人睡了两年多了,他做了什么?要不是有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在顶着,晋家说不定早就出事了。
“凌瑶,你不要太得意。”翁凤林冷冷的盯着凌瑶看了一会儿,而后直接起身走人,招呼都不打一下。
“二婶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回答她的,只有翁凤林的背影。
凌瑶冷哼了一声,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呢。
“少,少夫人,二夫人带走了那个元青花大盘。”佣人战战兢兢的过来汇报,今天少夫人也太敢了吧,竟然敢和二夫人对着干。
“元青花大盘?”凌瑶眼睛一瞪?她不是学历史的,可也知道元青花有多昂贵啊。
佣人吓的瑟缩了一下,“是,是,二夫人说,说二先生很是喜欢。”以前二夫人也不时会从大发的大房这里拿东西回去,少夫人也没有这样激动啊。
“二叔喜欢就可以直接拿回去?”凌瑶对翁凤林的作为感到很是荒唐,翁凤林真的是豪门夫人吗,怎么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好啊,去,给我理一份清单。”
“啊?”
“二房从大房这里拿走了多少东西,我就找二房拿多少。”她说,“顺便二房有什么好东西也列个清单出来,能办到吧?”
佣人呆愣了一下,对上凌瑶的眼神之后打了个激灵,然后赶紧说,“可,可以的,少夫人稍等。”
凌瑶满意的点点头,“不用着急。”她说,“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少爷。”
刘毅不在还是有些麻烦的,他是管家,这种事情肯定更清楚。
来到二楼晋长戈的房间,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