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干妈,对你,对盛家都没兴趣!”时笙实话实说,反手打掉盛宴的大手,后退三步:“需要感情慰藉,你去找林之晴。”
关于林之晴,云烟之前也跟时笙也讲的很清楚。
林之晴名义上是盛老爷子的养女,但从进门的那天起,林之晴就一直被当做盛宴的妻子培养的。
时笙收回目光,“你、我之间最好别有什么牵扯。”
“呵,你不过是女犯人,没了盛家你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让你当替身,是你的荣幸!”
盛宴的侧脸冷如冰雕,那看向时笙的目光如同高光的反射,刺眼又霸道。
找什么替代品,她就是他说的那个人。
那个三年前让他丢脸的女人。
……
与此同时的书房内,老爷子看着云烟的目光一冷峻。
“云烟!你是想毁了盛家吗!你一个快死的人,无论做什么安排都没用,只要有我在!盛宴要娶的人只能是之晴。”
“是吗,那也要看盛宴愿不愿意!”
轮椅前,云烟对着老爷子的愤怒,淡然一笑。
她的淡然和老爷子成了一火一水的对立。
空气冷暖的交替间,轮椅上老爷子猛然发出狂笑。
“哈哈,盛宴和之晴情投意合,这个是谁也改不了的。”
说起林之晴,老爷子脸上都是自信和满意。
林之晴是他当初亲自去孤儿院领来的,为的就是培养成盛宴的妻子。
这些年,林之晴的所做所为,他都看在想眼里。
“不可能!”云烟看着老爷子眼里的癫狂,猛然捂住了心口。
她的病情一直不好,所以根本不能激动。
缓缓一吸气,云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个赌怎么样!三个月,盛宴不会再喜欢林之晴。”
“就凭你找的那个女犯人?”老爷子笑出声来:“好!输了,你就把所有的股权交出来!”
“她叫时笙!”云烟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脸上都是护犊子的气恼:“如果按你这么叫,那林之晴就是野孩子了!”
“混账!”老爷子的脸色赫然铁青:“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对得起盛宴的父亲吗!”
啪!
布满皱纹的大手朝云烟右脸打上。
老爷子气到手脚发抖,眼睛冒火:“云烟,我儿子是被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还能活!”
“我没有!”
云烟的右脸颊迅速红肿。
盛宴的爸爸是云烟的死穴,也是老爷子的逆鳞。
当年的云烟和盛宴的爸爸一见钟情,老爷子却因为云烟的家势普通而极力阻挠。
为此,云烟和盛宴的爸爸一起创立了盛氏集团,而两人的婚礼也是在盛氏集团名声大噪后才举行。
为了盛氏集团在所有人眼中,成了为爱付出的企业。
可就在盛氏集团日益壮大时,一场车祸带走了盛宴的爸爸。
在那个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盛宴的爸爸紧紧抱着怀里的妻子,让云烟有了生还的可能。
从那以后,云烟就成了老爷子的仇人。
杀子仇人!
从此始老爷子就一直在算计云烟手里的盛氏股权,蓄谋让她一无所有。
“三个月,云烟,我会让你滚出盛家。”
老爷子的轮椅向门外转动,不愿在多看云烟一眼。
当然,他也从未正真的正眼看过云烟一眼。
房门打开。
老爷子率先出门,看向时笙的刹那,脸色都是嫌弃。
“盛宴告诉他们刚才的事都是误会,再把之晴接回来。”
老爷子严肃出声,这话音直朝时笙身后的盛宴而去。
尽管,盛宴的目光在时笙周围游走,再听了老爷子的话后,依旧点了点头:“好。”
接林之晴回家这种事,原本是不用他亲自去的。
但此刻,盛宴的思绪里都是时笙那句:你需要感情慰藉就去找林之晴的话。
他一个堂堂总裁,何时需要女人来慰藉了。
盛宴一个冷眼扫向时笙,那无声的威慑中竟都是不满。
盛宴一离开,云烟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干妈!”
时笙目光犀利的盯着云烟脸上的红肿,眸色一冷,“你敢对她动手!”
她那双绝美的眼眸覆上冰雾的瞬间,整个走廊的空气都沸腾了。
“没教养东西。”轮椅上,老爷子看着时笙的怒火,一阵厌恶。
仿佛看了时笙就会脏了他的眼。
时笙那一直被人赞美好脾气,瞬间点燃。
可就在她爆发间,云烟的手紧紧抓住了她。
“时笙,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云烟轻声阻止,只是这话里的最后几个字被她咬的很重。
一字一顿,如同锤子敲打着轮椅上的老爷子。
老爷子冷飕飕的看着时笙一鄙夷:“做梦!盛宴不会喜欢她!云烟,这场赌,你注定失败。”
老爷子的话是宣告也是胜利者的藐视。
咕噜咕……轮椅渐行渐远中,老爷子消失在大厅门外的小路。
“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时笙看着云烟肿起的脸、清晰的巴掌印,心疼的伸手去碰。
云烟对时笙目光慈爱又欣慰,是母亲对女儿的嘱托:“时笙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时笙的柳叶眉稍一拧。
“时笙,我和他打了赌,三个月后只要盛宴不喜欢林之晴,你继承人的身份就能保住。如果失败,我和你都会被赶出盛家。”
“干妈,你太冲动了。”
时笙眉头越拧越深,继承人的事,她从不奢求
只是,这个赌约……她没把握,也没兴趣。
而且就盛宴本人来说,她并不觉得自己能让他喜欢。
毕竟,男人都喜欢珍珠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