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往肩膀处扫了眼,那片布耷拉着,苏洋出来的也匆忙没有拿外套,又说了句,“我送你,别拒绝了。
周放轻叹了口气,“锦枫假日酒店,谢谢。”
是苏洋家的酒店。
车缓缓的开动,谁都不说话,开到一半的路程时,苏洋先开了口,“你,认出我了。”
周放没有看苏洋,看着窗外,“嗯。”
不知为什么苏洋心里一阵欢喜。
“回来还要走吗?”
“走。”
苏洋方才的喜悦顿失。
“回来有什么事吗?”苏洋问。
周放这次没有很快的回答,车里寂静。
“待会回酒店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
周放这才偏过头来,看着苏洋,“没什么可处理的,划伤了而已。”
“背上的那个?”
“被老头子拍的,这个可没办法处理吧?!”
苏洋方向盘上的手紧了一下,骨节分外突出泛着白。
之后一直是沉默,沉默到车子开到大厅门口。
苏洋迅速下了车,朝门迎把车钥匙一扔,打开后车门准备扶周放下车。
周放没理他,只是临下车才发现这是辆越野车,底盘高,也不是不能下车,只是周放穿的是修身连衣裙,靠自己下车就等往上提裙子,使腿能更自由的往下伸,而苏洋正站在她对面,她又不能往上扯裙子,正在犹豫之际,苏洋上前一手环抱住周放的腰,一手抄起膝弯抱起了周放。
周放刚要脱口扭身体要苏洋放下她,苏洋手一紧说,“进大厅了,你要是不想引起注意就乖乖的不要出声不要扭,而且就算你出声扭我也未必会放下你。”
周放实在是不知说什么了,或许是酒上头,或许是奔波了一天身体累,被老头子拍了一巴掌,又跟陈劲较劲周旋,心也累,最后没有出声乖乖的任由苏洋抱了走。
酒店大堂经理一看苏洋抱着个女的,顿时一阵惊慌,意识到苏洋朝电梯走去要上楼,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一步夸三步,但又不失仪态,以免引起酒店大厅其他客人的注意,小心的蹭了过去。
苏洋刚走到电梯跟前,大堂经理就站在了跟前,迅速按了下电梯按钮。
“少爷。”轻声说。
苏洋看了他一眼。
大堂经理马上又改口,“这位客人您要到几楼?”大堂经理问。
苏洋看周放。
“10楼。”周放说。
很快电梯门开,等苏洋抱着周放进去,大唐经理探进半个身子眼疾手快把卡刷了一下,马上又退了出去。
电梯门一关,这才深深地呼了口气。
“怎么回事?”大堂经理被这突然灌入耳朵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
“吓我一跳!”大堂经理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穿了酒店统一服装的女的,继续说,“我怎么知道。”大堂经理小声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少爷抱个女的,不是,是带个女的。”那女的说。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以前不带并不代表永远不带。”大堂经理说。
大堂经理转头发现不少员工还往电梯口看,走到前台招了招手,几个人小心地凑了过来,“把嘴都管严实了,让我发现谁多嘴多舌。”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听见了没?”
几个人悻悻然点头。
1017,这个数字,啧。
苏洋横抱着周放,周放被抱着,依旧。
“你打算盯着门看多久?”周放问。
苏洋偏头看了看周放,嘴角含笑,“你开门,我抱你进去。”
“进去后要不要再来点别的项目。”
“听起来很诱人,虽然知道你就是信口说说,我只是舍不得放下而已,难得你这么乖。”苏洋说这番话的口气像个讨要糖没要成的孩子。
周放轻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个样子。”
“只对你。”语气软糯。
周放显然很累了,眼睛半眯着,可还是往苏洋脸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帅气的脸,高挺的鼻子,微闭的双唇,有那么一刻周放想什么都不顾亲上去,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
“先放我下来吧。”周放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
苏洋轻轻放下她。
“解决完家里的事,我就回去了。”说出这话的意思,在提醒自己也间接的告诉苏洋他们不可能。
“周念的事情?”
周放正掏出房卡,准备刷门,“你连这个都知道?”苏洋知道这些周放好像也不觉意外,“也是,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也不意外。”说着准备推门。
“一个圈子?你说我和陈劲?”苏洋不想周放会把他和陈劲划一起,“偶尔生意上会有交集,除此我跟他不熟。”
周放进门,转身对着苏洋,“你们熟不熟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今天谢谢你。”说着也不等苏洋开口啪地关门。
回到酒店顶楼自己一年都不住几次的豪华套房,苏洋站在大大的玻璃窗前,入神盯着外面看,过了回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给了潘帅。
“喂,哥。”手机那头传来了声音。
“帮我查一下陈劲和周念的事儿,越详细越好。”
“哥,你这样对待一个过生日的人很不友好啊,中途还走了。”
“算我的错。”苏洋回。
手机那头完全没想到苏洋会这样说,“别别,哥,我查,把陈劲所有老底翻个遍的查,您满意不?”
“少贫,越快越好。”
“好嘞,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嗯,刚才在包间门口你一副吃人的模样,我可是多少年没见了啊。”
“少啰嗦,挂了。”
这刚把电话打完,苏洋转头又翻找通讯录调出林管家的电话,拨了过去。
“少爷。”一浑厚的声音传来。
“林叔,有几件事需要你安排一下。”
“ 少爷您说。”
......。
“咚”好像是门的声音,“嗒嗒嗒”好像是开关的声音,虽然闭着眼突觉眼前白晃晃的,紧接着被子被人狠狠的掀开,没等反应大腿处被人抽了一巴掌“pia”。
前面一连波操作时,苏洋头是闷在枕头里的,被这掌拍时只闷声发出了个“啊”字,内心极烦躁郁闷的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