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了。”墨古张开嘴,口里一点水也没有,“害得大家受惊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们还要练功呢,不然的这个月月考,我的成绩发挥不理想,我便会赖在你们的身上的!”众村民这才四下散去,一个个头脑中,带着一个一个的问号,问号上的那个钩钩,将他们一个个都吊起来,让他们好不自在。
“这个墨古到底怎么啦,他是不是有超能力?”铁牛自言自语地道。
“对,他一定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这样,谁也不能在水下呆那么久一点事也没有。再说,河水很是冰凉,就是那些善水者一下水都会冷得抽筋,他们就是这样被淹死的。”
“该不会,该不会是……”一个汉子小声地道,他好像想起什么,满脸的惊慌之色,不知是一下子结巴了,还是不敢说下去,害得这些想听他下文的人,都急得直冒火。
“该不会是什么?你快点说呀!”
“这个墨古,该不会是狗剩他爹,化身来的吧。他爹也许真的没有死,真的作了龙婿,而且我听说,龙可是神,龙婿也可以是神,他们是有法力的,他们可以变身,要不然,墨古这个事情,怎么解释?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想得通。”
“有道理,有道理!”众村民想了想,一个个都点了点头,他们的头脑极简单,他们只能接受这种解释。青龙部的那个大长老程千知,他是巫师,他便可以通神,神灵是存在,而且他们是有法力的。
“这个好了,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家就没有法子过了!”一个村民哭叫着:“以前我对狗剩,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这下可好了,现在他爹已成龙,这下他会变本加厉地还给我们。”他在哭,他身旁有两个青年,脸色更是发绿。
他们正是狗剩的哥哥,如果真的是爹来向他们讨债,他们怎么还也是还不清的,爹爹在生前,对狗剩可是最为疼爱的,因为他认为,狗剩是他老婆生命的延续。在同一个时刻,在同一个躯体里,一个生命产生,一个生命消失,说不准这是同一个生命,只不过是形体发生变化罢了。
所以,狗剩爹对狗剩,是一百个疼爱。正是因为他吃不饱,他才下河去捕鱼的,虽然他的水性不怎么样,虽然他明知道,淹死在这条河里的人并不少,可是他还是去了。
难怪这些年以来,墨古对狗剩极为关心,特别是四年以前,从墨古懂事的时候起,他们两个就玩在一起。全村所有的人都嫌弃狗剩,但是墨古从不,只要自己有口吃的,他一定会分一半给狗剩。
这些都是那些大人们的想法,他们都想得很为深远,偏偏都还认为,事实正如自己所想的。
对于那些小孩子们,他们的想法,就有一些另类了……
墨古从岸上上来以后,众小孩都围在他的身旁,一个个问东问西,有的问水里有没有龙宫,有的问有没有彩色的鱼,有的问……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面对这么多的问题,墨古就是一百张嘴,还是回答不上来,他只能选择沉默。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很好的武器,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形。
现在这个时候也是挺管用的,这些小孩见问不到什么,他们的好奇心一过,也就不再问什么了,只有狗剩一个人还站在那里,傻傻的发呆。墨古对他笑了笑,道:“是不是你也有问题想问我?”
狗剩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过,我看你对他们的所有问题,你都是拒绝回答的。我想,我并不是一个例外。”
墨古笑了,道:“我的地盘我作主,我高兴回答就回答,不高兴回答就不回答,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问一个问题,我会尽我所知的,统统告诉你。但是,记住,只有一个问题,你可千万别浪费了,比方说什么你还好吧之类废话的,”
狗剩的眼睛亮了,道:“墨古哥,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你也一定不会例外。我的问题是,你在水底,见到我爹了吗?他真的做了龙王的女婿?他现在怎么样?他有没有问我的情况?”
“打住,打住!”墨古捂住他的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现在你问了几个问题了?”他摊开另一只手,每重复狗剩的一个问题,便点一下头,然后再卷起一根指头,最后道:“如果我捂得慢一些,我一只手都不够数了。好了,我就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
狗剩立刻蹲了下来,好像一头饿狗,眼睁睁地盼着主人给他食物,满眼的祈求。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只看到鱼,当然了,水下还有草。我知道你对这个答案定不满意,但是这是事实,我没有必要吹牛说谎。”墨古的话一出口,狗剩眼睛的亮度,也就越来越失去强度了,好像后世没有电的灯炮一般。
狗剩哭道:“也许是我爹真的死了,他根本就没有当什么龙婿,也许是他已经将我们忘了。”
墨古安慰道:“狗剩,你必须给我提起精神来!不管是什么状况,你爹都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要证明给别人看,你是不错的。在我们这个特训团中,你,狗剩,绝对是一个人物!”
狗剩道:“那是自然,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虽然我垫不垫底,对于我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我还是会用一百个努力来争取。因为我是狗剩,我吃的是狗都不想吃的!别人用一分力,我就用十分,别人用十分,我就用一百分!对了,墨古哥,在训练中你一定要帮我哟!其他人都有父母教,只有你和我,是没有父母的。”
墨古道:“那是自然。”
一天就这样下来了,到了晚上,墨古回到洞里,刘嫂便问他:“今天训练的情形如何?”墨古便将经过说了。末了,墨古问刘嫂道:“嫂,为什么我一到水中,就可以用皮肤进行吸气呢?你们也能吗?”
刘嫂好像漫不经心地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发生在你的身上,却是平常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墨古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盯着刘嫂道:“为什么?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就是平常事,我有什么不同吗?”
刘嫂自知说漏了嘴,闭着口不再言语,最后她实在抵不住墨古的一再追问,才道:“孩子,不要问以那么多了,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去了解你的身世。如果你的功力没有达到八品以上,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将你的身世告诉你的!”
墨古愕住。
“如果你没有达到八品以上,我也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现在不知道是为你好,你必须清楚。”
“如果我毕其一生,都没有达到那个功力呢?”墨古问道。
“那你就不配知道你的身世,你也就没有资格,作你父母的儿子!”刘嫂严厉地道。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刘嫂便将墨古叫起来,道:“你必须得去练功了。”墨古嘟嘟啷啷地爬起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便又要回洞来睡,接待他的,不再是草席,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么晚还贪睡?你认为功力自己会跑到你身上来?记住,练功必须要勤,要早,更重要的是必须用脑!去吧!”
墨古没有办法,只好再去训练场,也就是河边的空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