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开始,郝小小就再也没等到过秦薄言。
可她不甘心,每一次等不到,下一次还是会准时出现在他们学校门口。
因为她把对秦薄言满满五天的思念全汇集在了周五放学回家的这段车程里。
她总是幻想着,他们一起站在拥挤的车厢里,两人的肩膀互相挨着。一抬头,她就可以贪婪地望着他好看的侧脸,闻着属于他特有的清冽味道。
她舍不得这么美好的时光。
这天下暴雨,下车时郝小小的伞被挤坏了,她站在校门口,顾不上自己全身被淋得湿透,把给秦薄言准备的雨衣紧紧护在怀里。
学校门口的保安大叔看她可怜,让她进来避雨。
“同学,我看你每周都来,等谁啊?”
郝小小时刻关注着校门口的动静,生怕错过秦薄言,对大叔的话置若罔闻。
大叔看了眼她怀里的男士雨衣,“等男朋友?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留意着点。”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郝小小回头冲大叔腼腆地笑,“他叫秦薄言。”
大叔愣了一下,“是长得挺好看一男孩子?”
郝小小点头。
大叔叹了口气,劝她,“别等了,下午自习课没上完就回去了,你啊,永远等不到他。”
“难道家里有事?”
听到郝小小的嘀咕,大叔摇头,“不止是今天,他每周五下午都会少上一节自习课。怎么,你每周都来等他,他就没告诉过你?”
“砰砰砰——”
秦家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门被打开,秦薄言看见郝小小站在门外,从头到脚,浑身都在往下淌水。
他刚要关上门,被郝小小一掌用力拍上门,阻止他关门。
“薄言……”动作再野蛮,可她一开口,声音哑得几乎只剩下气音。
一路上,郝小小走在磅礴大雨里,一边走一边大声哭,哭得声音嘶哑不堪。
“薄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每周五提前放学?”哭得眼睛发红,又因为长时间淋雨,冷得她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秦薄言别过脸不去看她,冷冷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每次都去等你,等到你们学校最后一个学生走出校门,错过末班车,我要走很远很远的路转车……”
“所以呢?”郝小小的抱怨听在秦薄言耳里很是刺耳,他用力掰开她拍在自家门上的手指,冷漠地说,“是你自己犯贱,怪谁?”
“犯……犯贱?”郝小小心痛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秦薄言,心口因为这两个字痛得近乎痉挛。
“不是犯贱是什么?我让你等我,让你错过末班车,让你淋雨了吗!”秦薄言一拳砸在门框上,恨恨地说。
“可是,我只是……只是想每周能见见你。”
“你想见我,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当我考到离你很远的学校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你!可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出现在我的身边!郝小小,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人生!”
“我没有!薄言……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毁了你呢!薄言——”郝小小激动下抓住秦薄言的手,将它们紧紧地握在自己手心里。
她卑微地看着他,祈求他,“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说这些刻薄的话,你知道我每次听到你说这些话心里有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