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家妹妹’,你也知女子名声的重要,为何要污蔑‘你家姐姐’呢?”祁言紧盯着莫离柔,一步步向她走去。
莫离柔居然有些发抖,她明显感觉到祁言不一样了,不再是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而是。。。坚毅,勇敢,说不上来,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强撑着答道:“是你今日下午告知我要去宜春楼找人的!我看到你自己偷偷摸摸溜出去,想你便是去偷汉子了!”
“空口无凭,你怎知我就去了?”祁言紧紧相逼。
“我看到了!”莫离柔口不择言,说罢便意识到自己落入了祁言的陷阱,用手捂住了嘴巴。
祁言微微一笑,“你刚刚还说,我自己去的,怎么又变了?”
顾大人脸色一凛,看向莫离柔的眼光愈发沉重。
“你!你偷汉子,我带着太子去揭露你的真实面目!”莫离柔表情惨变,太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捉奸的戏码,演在未来的老丈人面前可不好看啊,立马矢口否认。
“我没去!你这个贱蹄子,污蔑了祁言,还要来污蔑本殿下吗?依我看,直接赐死!”萧长生大袖一挥,莫离柔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一个劲儿说我去了宜春院还伤了客人,你倒是拿出证据啊!”祁言好整以暇。
莫离柔慌了神,说话含糊不清,毫无逻辑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此时,便是祁言出手之时,祁言微微挑眉,逼近莫离柔,“你没有证据,我倒是有证据!”
说罢,揪住莫离柔的袖子稍一晃动,便掉出来一把带血的短刃。
短刃“哐当”一声落地,莫离柔也瘫在了地上。
“这倒是像极了能将客人重伤的凶器,带回去对比身上的伤痕便知晓了。”顾大人把弄着这短刃,细细看着。
祁言又从袖中掏出了那封可治莫离柔死罪的信交给了顾大人,顾卿书略一浏览,便像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将信递给了萧长生。
“太子殿下,家贼难防啊。”顾卿书清淡的声音里却有弦外之音。
萧长生看着这封伪造他手笔的信,他气急败坏将信捏成一团,到这时,萧长生又想起北冥王那句“别被人利用了去”,便明白了一切。
“顾大人,这莫离柔实在可恶,一定不能轻惩!一命换一命,就算不能赐死也得蹲个七年八年的监狱!”萧长生只想赶紧与莫离柔脱离关系。
莫祁言听着一阵冷汗,这话与当年太子对自己的惩处是多么的相似,碍于右相和皇后的权势,只得从轻发落,却在心中埋下了厌恶的种子。
莫离柔听罢,明白自己已成为太子的一颗弃子,便像疯了一样跪地磕头一边求饶,见太子毫无反应,又紧拉祁言的裙角,哭嚎着:“姐姐!求你救救柔儿啊!平日里你最心疼柔儿,此次是柔儿的错,柔儿不该胡言乱语,柔儿认错了!”
看着莫离柔的额头上慢慢磕出血来,祁言心里升起莫名的悲哀。
莫离柔,你可体会到上一世我的钻心之痛?明明眼前是自己的亲人,却像陌生人一样冷漠到对自己的生死袖手旁观。
祁言只可恨自己上辈子没看清太子的为人,明明信了莫离柔之言去捉奸了,见事情败露又生生推到女人身上,这等没有担当之人,令人唾弃。
“现在知道喊姐姐了,你趁我去给殿下买青梅,污蔑我去青-楼那种地方,污蔑我声誉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你姐姐?”祁言字字锥心。
“姐姐,柔儿不能死啊!柔儿若是死了,柔儿的娘亲一定也不会独活!”莫离柔哭声惨厉。
莫离柔的确很会攻心之术,她知道祁言对玉姨的感情。
顾大人收好所有证据,道:“此事很快便有定论,在结案之前还不能定刑,现下我得带走嫌犯,去核实凶器伤痕。”
莫离柔被五花大绑,祁言故作心疼的样子将莫离柔扶了起来,还是看到了莫离柔已经被指甲掐烂的手掌。
莫离柔,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