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谢二雷还是决定不脱。
本来就被误会了,要是脱光了,他就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将梁文雨放进了浴盆里,被接近零度的水一刺激,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窘境,失声尖叫起来:“啊……这是哪里?又是你?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啊,我跟你拼了……”
谢二雷赶紧将暴起的梁文雨,按回了浴盆:“你被翟经理下了那什么药,必须用冷水浸泡,才能解毒。对不起,没经你同意,我就……脱了你的衣服。你先别动,我给你浇水冲一下。”
“滚开!你敢说你和翟经理不是一伙的?”梁文雨拉起衣服,厉声喝道。
“狗咬吕洞宾!”谢二雷摇了摇头,扔给梁文雨一条浴巾,就退了出去。
梁文雨瘪着小嘴,看着自己的窘境,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异性看到自己穿这么少,面对的还是个,她压根儿就看不上眼的混蛋。
注意到内衣裤还没脱,这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轻抚着胸口,安慰着自己。
幸亏及时醒来了,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谢二雷坐在外面,回想着梁文雨的曼妙身段,听着浴室里“哗哗”的声音,他感觉自己也中了毒一般。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抽了一支烟,还是无法平复下来。索性拿了门卡,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梁文雨也出来了。此时的她,裹着一条浴巾。活脱脱的一副,美人出浴图。
梁文雨不停拉扯着浴巾,无奈就那么点布料……
谢二雷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抚下来,又有了喷血的冲动。
注意到他闪着精光的眼神,梁文雨赶紧坐下,扯来一张单子,挡住了大腿:“出去找翟经理了?”
嗅到了梁文雨身上,沁人心心脾的幽香,谢二雷心神不灵。随手把一个小袋子递给了她:“对,这是翟经理送来的感冒药!”
接过了药,梁文雨一愣。谢二雷在她心里的猥琐形象,有了一丝改观。
不过,她的愤怒,依然存在。
定了定神,她继续质问道:“终于承认了?说,你们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哎……”谢二雷摇着头,把一杯水递给了梁文雨,“喝药吧。药片一次一片,胶囊一次两粒。”
“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不吃拉倒。”
“你……你还觉得委屈?”
谢二雷一脸严肃:“我再说一次,我根本就不认识,翟经理那群人!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忙,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为什么我两次遇险,你都会及时出现?”
“我是救世主,你信么?不说这个了,你先坐,我去冲个凉。”
说完,谢二雷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这妮子太执着了,怎么解释都不信。早知道这样,就该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帮她解毒,反正都被她误会了……
谢二雷无奈的摇着头,这年头,做坏人很容易,做好人咋就那么难呢?
不对……
他无意间注意到,浴室里挂着一套女士内衣。
不用想,肯定是梁文雨刚洗的。顿时,他的喉咙一堵。
也就是说,梁文雨现在是真空上阵?
刚才面对她坐着的时候,为毛不弯腰系一下鞋带呢?
我靠!
亏大了!
带着无尽的悔意和遐想,谢二雷这个凉水澡,冲的是天翻地覆,海枯石烂。
梁文雨在外面坐着,心里五味杂陈。
回想了一下事件的经过,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谢二雷和翟经理是一伙的。可是两次的巧合,还是无法让她迈过心里的那个坎儿。
“嘀嘀嘀……”
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梁文雨接起了电话:“你好,对,我是梁文雨……什么,警察?做笔录……好,我马上过来……什么,你是说救我的那个人吗?他……”
正说的起劲儿呢,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抢走了手机。
她转过头,瞪着拿着手机的谢二雷喊道:“你干嘛?”
“不要提到我!”挂机之后,谢二雷把手机还给了梁文雨。
“为什么?做贼心虚?”
“随你怎么想,反正就是不要让警察知道我的存在就行了!”
“哼,我偏不,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谢二雷只得再次抢过了手机:“真是服了你了。好吧,我告诉你,我废了翟经理一只手!你想让我受到惩罚,帮翟经理解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