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颜警惕起来,立刻推开了白莹莹,可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身后还响起男人得意的笑声,“臭婊子,你往哪里跑?!”
“滚开,离我远点!”
白若颜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知道自己要逃跑。可是无论怎么逃,背后梦魇般的声音都如影如随。
惊慌失措之下,白若颜手猛地一挥,却冷不丁打中了什么东西。
她一下子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潢精致高雅的房间,柔软的床铺,简单大方的被褥,还散发着淡而好闻的木质香味儿。
这是哪里?
白若颜愣愣地盯着前方,有些茫然。然而刚一动,身上就传来一阵疼,让她终于回过神来。
“终于舍得醒了?”
清冽的声音飘了过来,白若颜这才看见,宁弈洲正坐在自己不远处,眉角微微上挑。
看到这张脸,白若颜浑身一激灵。她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顿时紧张起来。
“我弟弟呢?”
“他没事。”宁弈洲表情不变,波澜不惊地回答,“伤得有点重,直接送去医院了。但是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白若颜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着宁弈洲笑了笑,真诚地说,“宁弈洲,谢谢你。”
看着白若颜的笑容,宁弈洲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女人,从订婚宴那天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她那个弟弟。
在他的印象中,白若颜可是很嫌弃白若程,为了和宁子恒订婚还和白若程闹翻了。
好在他为了调查她转变的原因,一直派人盯着她。否则,也不会知道今天这事。
白若颜并不知道自己在宁弈洲心中的地位已经有了变化。
她本以为宁弈洲会对自己的感谢不屑一顾,可没想到他居然一言不发,自始至终都盯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深渊,又好像能洞穿人的心思,让白若颜有些心虚。
“好了,你该走了。”
白若颜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就听宁弈洲冷冷丢出一句话。
“为什么?”
白若颜惊了,她还受着伤,宁弈洲居然要赶人?
“白若颜,我们很熟吗?”
宁弈洲并没有因为白若颜受伤就网开一面,依然火力全开道,“我救了你们姐弟,已经仁至义尽了。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你可以自己走。”
“当然,如果你想被扔出去,我也不介意。”宁弈洲毫不客气。
亏她还以为这人救自己是转性了,原来还在这里等着呢!
白若颜憋着一肚子气,干脆把被一掀,头一蒙,把自己裹成一团,“我还病着呢!再说了,你昨天才睡了我,难道想不负责?!”
不负责?
宁弈洲盯着床上的人,挑了挑眉,竟觉得有些可笑——堂堂白家的大小姐,竟然用这种耍赖的方式试图留下。
换做平常人,只怕第一时间就被连人带床一起扔出去了。
不知道她在宁子恒面前,是不是也是如此任性?
想到这,宁弈洲眼神一凛,语气再度冷了下来,嘲讽道,“睡了你?第一,你已经有婚约了;第二,昨天,是你先勾引的我。”
勾引……
白若颜满脑子都回荡着这两个字,气极反笑的她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地控诉,“宁弈洲,你敢说你自己没爽到?”
人都睡完了还装清高!
“那我也告诉你,第一,订婚宴已经取消了,我现在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妻;第二,昨天分明是你情我愿,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吗?”
“既然是你情我愿,那你还纠缠些什么?”
宁弈洲微微挑眉,一脸似笑非笑。
他迈步走过来,挑起白若颜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再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萦绕在耳边,再加上如此亲昵的动作,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脸红心跳。
就连白若颜,也被眼前的美色迷惑了一瞬间。可下一秒,她的脑子,就冒出一个念头。
——睡她的混蛋,不想负责。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白若颜顿时有了勇气,盯着宁弈洲理直气壮,“宁弈洲,你必须对我负责。”
“异想天开。”
“我们本来就有婚约,现在只是兑现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白若颜不肯放弃。
“当初,是你亲自来退的婚。”
宁弈洲脸色不变,话语中透出一丝嘲讽,“你忘了吗?白若颜,是你亲口说,我一个短命鬼,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你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白若颜愣住了。
……的确,上辈子,或者说这辈子,她气势汹汹找去宁家退婚的时候,确实说过这种伤人的话。
明知道宁弈洲一直身体不好,却还是如此戳人伤疤。
“我……对不起。”白若颜低声喃喃道。
“没什么可道歉的,既然你不想守寡,那就嫁给宁子恒好了。你放心,我们之间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宁弈洲淡淡地回答。
“可是……”
此时此刻,白若颜才真是急了,她明白,现在的宁弈洲是铁了心要和她划清界限,她不想这样!
“送白大小姐回去。”
白若颜还想努力一番,可宁弈洲已经不再听她说话,直接打开门叫人送她走。
“喂,宁弈洲,你听我说!”
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佣进来,不由分说地抓起白若颜就走。白若颜本就身体虚弱,此刻更是无力反抗。
“宁弈洲,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