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瞄了一眼简故浅,立马训斥一声,“都给我安静点,你们懂什么,简小姐的能力不知比你们高出多少,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回去多学点东西,叽叽歪歪,怨天尤人!”
“怎么可能?她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精神病,刚出医院就过了恒冠的招聘,老师你在仔细看看!”
白贵的话让面试官一滞,再次看了一眼简故浅,不由得有些怀疑,“稍等一下,我需要向上司说明这件事。”
“不用了。”简故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所有人都有异议,不如我们现场比一下怎么样?让你们也好都能输得心服口服。”
她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的传近了所有人的耳中。
白贵侧头看向简馨悦,简馨悦张了张嘴,她立马会意,“好,我跟你比。”
简故浅摇了摇头,“不,我要跟她比。”
她的指尖对准了简馨悦,视线落在简馨悦不可置信的脸上,装的十分九像。
“姐,我知道你不服气,可你这样,我…”
面试官咳嗽了一声,主动道,“就这样吧,你们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一件成衣,简馨悦是在所有面试里最优秀的,和她比也算是让你们放心。”
更重要的,还是面试官自己放心。
要用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两个人各自守着一边的会议桌,开始了自己的衣服裁剪。
简故浅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桌上的布料,从兜里掏出手机,低着头玩着手机。
至于玩什么,当然是和自己的大儿子聊天。
大白——妈妈,为什么不动手?
简故浅——对付这种渣渣用这么着急吗?
大白——别人都看着呢?他们可真丑。
简故浅——这么不相信你妈?
大白——当然不是
大白——那个女人老偷看你,眼神太吓人了,宝宝不看了,不看了。
大白早已经不声不响的黑了恒冠公司的监控,偷着关注自己老妈在公司有没有受欺负。
看到老妈过的风生水起,急忙关了摄像头,生怕自己晚上做噩梦。
就在时间剩了十五分钟的时候。
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简故浅,“原来就是自己打脸啊,看她这样子就是放弃了,”
“可不是么?还跟简馨悦比,一看简馨悦就知道是个厉害的。”
“看来,这个简馨悦肯定是要被录取为顶级设计师了。”
简故浅放下手机,从布料中选了几个颜色偏淡的和一抹艳红色的布料。
拿过剪子,咔嚓咔嚓的在布料上随意的剪了几刀。
和另一旁精心细作衣服的简馨悦截然不同。
“看她,连稿纸都没化,还装模作样。”
“一会就有的她好看了。”
简馨悦听着他们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简故浅,还想跟我斗,你差远了。
原本没想在今天动手,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能怪我了。
简故浅根本就没在意四周,将剪完的布料放在桌子上,轻车熟路的用针线串缝了起来,桌子上的布让她缝的乱糟糟的。
最后,在剩五分钟的时候。
“还剩五分钟,请两位把衣服套在模特身上。”面试官提醒道。
简馨悦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品,又看了看简故浅的破烂,险些没笑出声,慢慢的将自己的衣服套在了模特身上。
大红色的短裙犹如一朵玫瑰花绽放在房间内,格外显眼艳丽,犹如虞姬的一抹身影般气势斐然,夺人魂魄,魅人心魂。
面试官不由得赞叹的点点头,现场比试就是要在气势上压过对面一头,才能夺得人的心。
反观简故浅将桌子上的布不紧不慢的套在了模特上。
随后,她纤细的手随意的将艳红的布料掐成了一个蝴蝶结,轻捻着放在了锁骨的白色布料上。
此时,不起眼的布料在她的整理下,慢慢的呈现出一种优雅华贵的感觉。
清淡的颜色,与大红色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宁静美好。
长裙沓地,半斜抹的衣裙,竟不知在她的手下竟如此简单,掐成的蝴蝶结,正如画龙点睛般凸显了恬静中不失女人的风情,令人沉醉。
雍容华贵,也不过她的一笔之作了吧。
“哇,我没看错吧?”
“什么鬼?”
“还说人家是神经病,我看他们俩才是神经病吧,这哪像不懂时尚啊,我感觉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她这样。”
想看简故浅笑话的白贵已经惊呆了在原地,怎么可能?简故浅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出色的衣服。
很显然,不用面试官多说,一比就能看出来谁更出色。
简故浅十五分钟的设计竟然比简馨悦两个小时的设计气势更为令人震撼。
“行了,两位的设计已经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是投票吧。”
从惊艳中抽出神的面试官开口,结果自然是由众人决定的。
喜好不同,结果当然也就不同。
简馨悦攥着拳头,掐着自己的肉指尖已经泛了白,咬着唇,简故浅怎么可能比她强?
最后,简故浅以比她多了二十票碾压简馨悦。
“姐,你是不是盗取了谁的作品?这是犯法的,姐你不能干这种事情啊!”
简馨悦跑了过去,一把握住简故浅的手,摇着头问道。
她不信,简故浅不可能设计出这种作品。
简故浅好笑的看着她挫败的样子,抽出手来,低声道,“简馨悦,演戏不累吗?是时候该收一收了。”
“以前,我受过的罪,都会一点一点的按利息讨回来。”
说完,迈着脚步离开了。
简馨悦的手悬在空中,眸底突然涌动着阴冷,恶毒的盯着简故浅离开的方向。
简故浅,我早晚会弄死你!
白贵跺着脚来到了简馨悦身边,“这个贱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馨悦,怎么办啊?”
…………
“大白,你怎么在公司门口啊?”
简故浅一出公司便看见大白扑了上来,一把接住大白“啵”了一口。
“还不是大白挺你说要带他玩,高兴的非要亲自接你。”童露笑着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母子俩的样子,她是真心高兴。
三年的精神病院,不好呆。
“浅浅,”童露笑着站在简故浅面前,张开怀抱。
简故浅一把抱了上去,“露露,这几年谢谢你,我现在既然出来了,以前的我都要收回来。”
大白心疼的看着娘亲,可怜巴巴的道:“妈妈还说带我出去玩,有了露姨就不爱大白了。”
“怎么会呢?”
“浅浅,”
身后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简故浅身体猛的一惊。
墨柏薄,他在这里干什么?又听到了多少?